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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第四十五回:右长史暗施小计谋重权,皇子妃密探地牢救红颜(


作者有话要说:</br>2022第一更!

        继续补充主角关系列表(更新中颜帝国+修极部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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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赂极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五谷阁:季宗冬藏,女宗丰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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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颜极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苍滨国:(将军)雷霆,杨晓风,梧菁,主角临浪/汐凉

        (辅助)平安

        (已逝)梧岿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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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玄焰国:(将军)主角玄穆,玄倓,秦飞将,玄炟,玄烙,玄煊,玄炀,玄娟,玄婧

        (辅助)长史苏复,长史魏颖,青云,长史萧风棠,长史安然,秦如

        (王室)玄焰十王,凰蝶/新后,玄冰/公主,玄凝/公主

        (已逝)前朝长公主玄曼,影妃玄烛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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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花都圣朝:(三御卿)薛鹤梅,蓝念真,龙子君

        (三公)太师释承

        (将军)寒烟晴

        (辅助)冷阳

        (王室)天子,御嫔九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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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中颜帝国:(将军)燕山月,杜若含,白兰溪,羲和,羲柏,华楼玉

        (副将等)校尉鱼牙,元校尉,花校尉,解都尉

        (辅助)长史祝贯尔,侍卫寒龙,侍卫长石海尘

        (其他)银云夫人

        (已逝)先长史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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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洛水国:(将军)蒙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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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初元国:

        (王室)初元大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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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太行国:(将军)锦瑟,夜雨,楚泽,楚宫

        (副将等)玉生烟,江令,金莲,言琼树,霜野,湖中玉

        (辅助)大夫函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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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颜极地图(极简草图)戳这里:

        https://wx1sinai/mw690/9b6eabedgy1gbu1w8kphvj21dd0u0gqejpg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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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修极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太子,禅五皇子,行素七皇子,和尘十二皇子(已逝),柏年(廿)皇子

        廿皇子妃朔风(已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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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祝贯尔双手端着装载满满的锦盒,呼哧呼哧地赶往库房。

        作为九大幕府总长史之一,这等繁琐的苦劳本烦不着贯尔。只是右将军杜若含尚为年轻,总有不周全的地方,贯尔生怕误了帝国的名声,整日忙前忙后地查缺补漏,被文书和杂役所吞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是谋将,却已有数日不曾碰过兵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远的练兵场上,鱼牙于马上马下矫健地飞腾,手中的剑光凌冽,如同银鳞泛波。贯尔羡慕地瞧着,不自觉地驻足。而鱼牙如有所感,也望向贯尔。

        佼佼才俊,遥遥一笑。百尺之外,风起云涌。

        鱼牙似有策马靠近之势,贯尔却慌忙拔腿就走,佯装不察。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不希望给鱼牙惹麻烦,相识还未多久,他们分别辅佐的杜若含、白兰溪已日渐形成对立之势。按杜若含的说法,那位小白将军颇为记仇,缺少贵将之风范。上头的人野心勃勃,下面的人必得谨慎提防。最数人心难测,出生入死的过往,也重不过眼前的玉帛金玺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过幕府的后厢营附近,贯尔留意到一个遛马的小侍卫正探头探脑。几匹普通的土裕魂战马并无异常,但其中一副鞍鞯吸引了贯尔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分明是姻家银云氏族送给杜若含的礼,寻了千岁黄杨木,请帝京最好的工匠刨制。鞍型若流云扶风,气派犹如天成,涂漆后蒙上柔软顺滑的小骍牛牛皮,鞍花和泡钉都极尽高雅精致,以帝王特许的高古羊脂白玉珠装饰,最合杜若含的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亲手收入库存,绝对错不了。他当下起了疑心,果然,那小侍卫一瞧见他接近,转身就跑,被他叫住训话,“敢在军中游荡奔跑,谁容你这么闲散?在这里做什么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小侍卫吓得慌了神,结巴着如实禀报,“是杜……右将军命我守在这里,以防……以防有人来……打扰将军们……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们?哪些将军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右将军请了元将军、花校尉、解都尉他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皆是素日与杜若含交好的将士,亲近等同于无所忌惮,还派了个机灵的小兵远远盯梢。贯尔更加又怒又忧,厉声追问,“又非寝地,将军们在哪儿休息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侍卫无法,只得带贯尔前往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是刀林的僻静处,素日存储多余的备用武器,鲜有问津,如今却多了顶歪扭的新帐篷。再近些,便听得到帐中言笑殷殷,共丝竹靡靡。

        帐外,几个贴身侍卫一见贯尔,就知为时已晚,来不及禀报上级,只得一个个局促地肃穆行礼,其中,就有杜若含的贴身侍卫寒龙。

        要说这寒龙还是银云氏族举荐的人,素日看着可靠,谁料竟也跟着胡闹,实在太甚。

        贯尔面色阴沉,整理了下衣冠,特在帐外高声求见。帐中这才消停了半晌,只听杜若含拖着长音,唤他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孤帐外,是黄沙与刀剑的危寒;幔帐里,是女子的胭脂粉气与酒香醇厚。五六个曼妙女子,或绕席敬酒,或弄弦艳舞,一个个都妆容妖娆、衣着轻佻,显然不属于沙场之地。帐中央的酒坛里几乎见底,杜若含和几个将士都喝得脸色红润。于暖暖柔光中,眠花醉柳,喝五呼幺,稍不留神间,便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    见被撞破,杜若含也未想藏着,迷离地笑道,“长史没正事要忙?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不卑不亢,恭敬地行礼道,“将军没正事要忙?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吃醉愠怒,但尙留了些许分寸,“长史来是有要事了,各位先回吧,择日再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也借坡下驴,命侍卫们谨慎着送各将士回帐。

        吃醉了尙容易糊弄过去,但这几个军妓该怎么悄无声息地送走呢,实在棘手。他正烦恼,侍卫寒龙请他单独说话,“不如长史先忙?这里交给我处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立即明了,喝道,“这几个女子是你带进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寒龙连忙跪倒,“军令难违,总好过推给那些毛手毛脚的小子。给的都是现银,没有外人插手,就算有多嘴的,只几个下等风尘女子,谁也不会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愈发无语,可此时恼怒也无济于事。眼看寒龙就要带军妓们原路返回,贯尔忽然心生一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着,”他将那盯梢儿的小侍卫喊进来,故意让女子们听着,“前线职责不分轻重,你身为御马侍卫,却玩忽职守,便是渎职。你需谨慎办事,以功抵过,本长史才能留你一命,你可明白?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侍卫喏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听好了,右幕府容不得这等放纵,但白兰溪将军差人献了番好意,面子总要留的,但此后大可不必。白将军入营晚,不知联军先司马曾严禁军妓,别说大营,就连后方都不许军妓驻留。如今,临司马为颜极捐躯,右幕府更当恪尽尊重临司马生前军令。此番,百姓无辜,战乱中黎民最是不易,该打赏的照旧赏了。你小心送几位姑娘回后方,待回营后,先来我们右将军这儿领渎职的罚,再回石海尘侍卫长那儿汇报,让白将军明白此等行径不容于先司马,也自然不容于右幕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侍卫会意,完全按吩咐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寒龙知贯尔用心良苦,不禁连连道歉,“长史要罚,我必虚心受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道,“我若现在罚了你,岂不是认下了今日之事?你不足挂齿,但杜将军的声望往哪儿放?要把罪都怪到别人头上,那你们谁都也不能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祝长史,实在对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也难办,但寒侍卫,你大可先来告知我,不是吗?还是说,你不相信我对杜将军的忠心?这里收拾得差不多了,你去给将军取些醒酒汤和点心。别忘了收好银云家送的鞍鞯,珍贵的重礼理应配贵人贵马,而非这等贱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贯尔进帐复命,杜若含已换了干净的衣物,点起熏香,端坐在议事帐里。除了眼神里尚有些恍惚,与平时无大异样。他明知故问道,“寒龙呢?没一起回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淡淡地道,“我差他去取些膳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?就这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杜若含的偷觑中,贯尔虽垂目垂袖地候命,但身姿挺拔温雅,磊落而自然,谦逊而稳重。

        若含却忍不了这刻意的淡定,越是心虚,越是暴躁,他在主位上盛气凌人地道,“长史就没什么想说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缓缓道,“将军聪敏过人,无需我多嘴,将军只管专心准备战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含郁结于心,忿忿道,“简直在说笑,哪来的战事?我们都快在千鸟城住下了!就算开战,也不过是等人施舍点职权罢了,有什么意思?临浪成名,致我上位;锦瑟死了,我得了右幕府。我这一身才华,怎么非要借其他人的东风?!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音未落,贯尔立马拂袖出帐视察了一圈,确认隔墙无耳,才重新回帐。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已怒不可遏,“祝贯尔,你要去哪儿?本将军正说着话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不与醉鬼冲撞,他耐心地安抚着若含,以断绝更过分的妄言。直到寒龙端着茶碗入帐,贯尔亲自伺候若含吃过茶,紧张的氛围才缓和了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若含逐渐退了酒劲儿,贯尔这才遣寒龙在外把守,徐徐开口道,“军中仍以先司马为重,将军可别急着往刀刃上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自知理亏,只能低头抿茶。

        贯尔语气轻快,“我倒有个好消息,听说联军择日将立新任大司马,玄倓与梧菁私下达成共识,玄焰、苍滨两国都不会角逐新司马之位,论军力便是我们帝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伶俐地嘲讽,“这俩人说的有何用?苍滨也非正统苍滨,一个叛国将军的话,还不比那个叛国世子。至于新司马是谁,到头来还不是玄穆说了算?玄倓算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道,“将军还没发现我们久无战事的原因吗?苍滨虽有心复仇,但唯恐大损兵力,不利于未来王位之争,只能观望联军动向。而手握兵权的玄穆昨日连朝会都不出席了,咱们的探子回复说,临浪死后,他就开始歇在司马议事帐里,最近则连续深夜出营散心。目前,唯一镇得住军心的,便是正在打点军务的玄倓。目前一切安稳,收复失地指日可待,玄倓接替兄长主持大局已是必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沉吟道,“按你这种说法,新任司马岂不亦如傀儡?到头来还是要听命于玄焰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,我听闻前将军薛鹤梅正是因此,二度婉拒了司马之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倒是机智。”杜若含冷笑,却迎上贯尔意味深长的目光,遂叹道,“长史不会想本将军去争这傀儡之位吧?被敌人掣肘,有何好处?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道,“将军的敌人是谁?往大了说,颜修之战一日不休,我们便一日不得安宁;往小了说,将军昨夜辗转是为何人,这敌人在我们眼皮底下。大小皆非玄焰。将军,当年临浪的境遇更加糟糕,可玄焰又奈他如何?最后到底手握重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杜若含似有所思,贯尔进一步循循劝道,“将军,这世上从不缺能者圣贤,但问题是,并非所有能者圣贤都可出人头地。且看花都,御嫔九华才能堪比朝堂上的三公三卿,联军的创立她功不可没,但后妃此生都入不了青史;再看苍滨,天下谁不知水流扬的德行远胜苍滨十二王,偏偏这个贤明的嫡长子与王位擦肩而过。玄焰国多年碾压诸国,难道是因全国英武神勇?洛水国位列大国之末,难道举国上下就无一个骁将?万千能者圣贤,哪怕是天生君王,想建功立业,都需借手东风。将军,您的东风送上门来,岂有不借之理?您有东风与才能,便坐拥天时地利,只差一点人和,便可功成名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这人和,差在谁身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将军已连续拜访过多位他国重将,只有玄穆未见。他手下校尉鱼牙近日在积极训练骑兵,似乎有意与梧菁、玄倓等人共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含不屑一笑,“小白?他是野心不小,但离我官职还有好几层,不足为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贯尔严肃地道,“将军切莫轻敌。白将军守卫边疆多年,与我军将士感情深厚,还曾受过羲和将军指点,精通军法,名声在外,只是国内军职不高而已。临浪当年于苍滨也只是区区少将,只一夜之间,成了联军大司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沉思半晌,久违的气焰终于在眼中重新点燃,“不过是年少时讽刺了他几句,就见不得我升迁,这小白真是可笑。贯尔,你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是帝国正统元帅,白将军若此时与您公开夺权,大敌当前,必受谴责。我们只需稍作安排,他的努力都将成为您的垫脚石。真正的问题在于,您想要什么,是军权,还是消遣?”

        杜若含自觉惭愧,更觉恼怒,不知是气发小的背叛,还是气自己的放纵。“小打小闹我也忍了,他却……哼,不过是年少相识了几年。贯尔,该做的,皆不必顾虑,司马之位,我志在必得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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