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7章 都是我的错
容澈彻夜在公司里，外面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一样。闹腾了一整个晚上，而公司上下见到此情此景，也不敢擅自离开。
安知瑶给容澈泡了咖啡，看着他一夜未眠，眼底青灰，莫名有些心疼，恍然觉得自己这个心疼来的不应该，她忙把咖啡放在了他面前，慌乱地隐藏了自己的心事。
“老板，你要的咖啡，这是前两天买的零食，外面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，买不了早餐，你将就着吃吧。”
“你吃了吗？”容澈看着手边的薯片面包和一包早餐奶，抬眸看着安知瑶，她在休息室里睡了几个小时，此刻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似的。
就这么看着安知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烟火气息，容澈突然觉得心安，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也随着心安而消散。
安知瑶被容澈看的双颊酡红，垂首错开了视线，“你吃的，我去秘书办，女孩子都会藏着零食，我这个时候去正好可以蹭吃蹭喝。”
安知瑶说完，也不等容澈回应，落荒而逃地夺门而出，容澈看着她逃亡一般的背影，眼底含笑，手落在办公桌上的座机，打了个电话喊钟山进来。
总裁办外，钟山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，不等容澈同意，便开了门沮丧的进来。
“容总，我办事不利，还请你责罚。”
容澈扫了钟山一眼，眸光阴鸷冷冽，想来也对，能断了帝国集团的信号一个小时的人，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查出来。
“去通知，十点半准时召开记者公开会。”
“是。”钟山见容澈居然没有追究他办事不利，他心里庆幸着，怕老板会想起来这事，赶忙转身离开。
安知瑶到了秘书办，安琪她们恰好围在一起瓜分各自剩下的零食，她兴奋了跑了进去，“我也要。”
“没你的份。”安琪护着自己的零食，冲安知瑶挥了挥手，开玩笑道：“去去去，有本事自己买去，”
“我就是没本事才得来混吃混喝嘛。”安知瑶嘟着嘴巴委屈巴巴，“唔，算了，饿死我算了。”
“好啦别委屈了，安琪跟你开玩笑的。”陈柔递给了安知瑶一包小馒头还有一杯奶茶。
几人泡了奶茶，才围在一起坐下，虽然整夜都睡不好，但是这种睁开眼就坐一起的感觉还是挺好的。
“安琪，昨天是谁说李雪自杀了的？”安知瑶嚼着小馒头，柳眉紧蹙，既然是谣言，那总得有个造谣的吧。
而这个造谣者就是集团的内奸。
安琪咬着吸管回忆了一遍，“也没看到人，就是听到有个声音喊着‘李雪自杀了’一直喊，喊了整栋楼，所有人听到消息都跑出来后，那个声音就消失不见了。”
“只是听到声音，没看到人吗？”安知瑶凝神思考，“那有没有听到脚步声？既然能喊遍所有楼层，那么一定会很着急，会跑着发出脚步声的。”
“脚步声？”
安琪和陈柔对视一眼，努力回想着，纷纷摇头，“并没有听到脚步声，什么特别的声音都没有，就是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喊着。”
“尖细。”安知瑶若有所思，直觉这事不简单，倘若这事不是人做的，是妖做的，那么它的目的是什么？总不能是想要帝国集团吧？
不应该，抢了帝国集团，对于妖来说也没什么实际作用。
安知瑶零食也吃不下了，急切的回头看向李雪，“李雪，有人造谣时你在哪里，做什么？”
“我……”李雪脸色苍白，有点尴尬，更多的是难堪，“我……在厕所，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。”
“你……”安知瑶本想骂她一句傻瓜，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，“厕所里除了你可否还有别人？或者有没有听到别的声音？”
“没有，都没有。”李雪神情纠结地垂下头，好像不敢对上安知瑶打量地视线一般，微微偏头，躲开了她的目光。
安知瑶目不转睛的瞅着李雪，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，就知道了这人有事瞒着她。
“好了，我们先吃东西，填饱肚子再说其他事。”
陈柔看到气氛一下子尴尬了，忙出声打断这沉闷的氛围。
安知瑶知道了李雪没有说实话也不着急，收回目光，继续喝着奶茶，四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，直到钟山来通知十点半召开记者招待会，让李雪也露个面时，还算悠闲的气氛一瞬间又紧张了起来。
“我怕我做不好，会让帝国集团染上污点。”李雪紧张的坐立不安，声音哽咽。
陈柔忙坐到她身边拥着她的肩膀，“别紧张，集团现在已经是处于风口浪尖之地，各个同行正准备联手打压我们。你出面不过就是去正视那个说集团死了人只是造谣，不管结果如何，都不会比现在还要差。”
李雪听着陈柔的话，身子绷紧，双手颤，抖着绞在一起，语无伦次着，“都是我的错，都是我不好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，我就应该一死了之，就什么事也没有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傻话呢？”安琪不悦地拉下脸，“你还有没有脑子了，也幸好你没有真的死了，否则谣言成了事实，虽然公司死了人也是常事，但这件事得被拿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话说多了久？公司得损失多少合作方？你真的得庆幸你没死成，你要是真的死了，你那孤苦无依的外婆该怎么办？”
安知瑶听到安琪说起李雪的外婆，惊慌失措的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下去，这无疑是对李雪最为致命的打击，毕竟她就是因为外婆去世了才一时想不开要自杀的。
而安知瑶也知道，安琪并没有什么坏心思，她们都一样，不会说太多好听的安慰人的话，她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伤人的，但也只是想要骂醒对方。
“我外婆……”说到外婆，李雪情绪又开始失控，她掩面哭泣着，低低的哭声带着无尽的悲伤，痛苦和绝望。
安琪被李雪这么一哭给吓傻了，她手足无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，“你别哭了，是我的错，我不该说的难听，是我的错，我不会说话，你别哭了。”
安知瑶看着李雪哭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，拉着她的手把人、拉了起来。
“我们一起去去上个厕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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