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『所能做的事』
抢火车可是场万利的买卖，即便当时的美国似乎在逐步成为法治国家，也总有人愿意冒这个风险。他们的结局多数就是得面对追凶的士兵和平克顿侦探们，顶着悬赏金继续浪迹在西部荒野上，——而不该是被同道中人乱抢打进监狱里。
「这辆火车上一定具有什么财宝，他们不愿意向彼此分享！」「他们一定是被恶魔撒旦诱惑到了最后，可怜他们吧！」「正如那位神父说的一样，这是上帝对我们伸出了救赎之手！喔，主，继续这样惩戒那些劫匪吧，不要让我们再活在不安当中了。」
乔尼只是庆幸宇没有惹得不必要的关注，如果她被传作了这辆火车的英雄，这些劫匪在别处的同伙也许会找上来。——不过，他还是止不住去好奇，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——？
「听说这世界上拔枪速度最快的枪手，从拔枪、瞄准到射击，只需021秒啊。那么短的时间内究竟怎么做到的啊……我知道的是处于紧急状态中，人体会产生一些变化，然后周围的一切会慢下来，似乎就能做到很多事情…但是…」
宇说着，试着完成『拔木仓、上膛、瞄准』等一系列动作。然后一开始在连贯性上就成功实现了——『完美地失败』。她叹了口气，耸肩表示自己还在初学，乔尼说他也好不了多少。虽然他们在这场旅途上带了枪，但他们其实还没任何人试着开过。除了宇在那列火车中用『能力』『按下了别人手中的扳机』。
「……总之，得感谢那几个人是已经完成了基本的过程，」她这样说，「……至于『准头』，那就真的是纯粹地『走运』。啊，我原本就想多练练的。不过很可惜，子弹不会凭空产生…！」
听着宇大约的解释，他还在努力理解。他当时第一个理解到的是，也一定能理解的是，『宇保护了他』。……宇为他做的事有很多……只是……
如果他现在随意去一家店铺里拿上一本书，乔尼就能看到温柔等人拯救的女主角和保护她的白人枪神牛仔……
不，这不是『应该』『不应该』的问题！只是…如果他不『总是』『被保护的那一个』就好了。——他『所能做的事』，如果有更多就好了。
即便他已经被主流社会所抛弃…………不，或许正是因为这点……他才能变得无视物质，以感情为基础提供伙伴关系……至少相比于让宇最终陷入以权衡利害而传承后代的婚姻为『唯一道路』。他的确有『能做的事』。『前途』，『更舒适的生活』，『更好的地位』。她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任何『身份证明』……他也许『能保护她』，以这种形式。
可他『还无法做到』……
——混蛋，那颗石头碎成了两半！……她明明应该是那么珍视的啊！…如果他当时能『站起来』该有多好！就算会被打地鼻青脸肿……至少……『站起来』……——啊，如果他也拥有那种『能力』该有多好？也许就能做出『抵抗』！能『真正理解』她所叙述的是什么啊…！如果，没有任何一方『总是』『被保护的那一个』——该有多好……
……
乔尼想着这些，瞪大眼睛看手中的『木仓』在空中分解。这不会错——这绝对不是『自然』的！是那几个『纷芳』的『诅咒力量』——
乔尼就那么看着『木仓』分解的零件飞向了杰洛·齐贝林，并刺入了杰洛的皮肤底下。不止这样，落在地上的那把『刀』——杰洛刚刚踢开的，『沾血』的刀。并也浮了起来、并立即往杰洛那边飞去。
「『铁』——！那把刀，『木仓』——都是『铁』在接近你！杰洛——那些家伙有『操纵铁分』的能力！只有这种可能！『血液』中也有铁份！」
他这样喊着，只看杰洛掷出了『铁球』，但却在接近那个『纷芳』中最高大的家伙时——『被削掉了』，在半空，『铁球』直接被『削掉』了——！
「你看，我的猜测就是对的啊！——杰洛，现在相信吧！『超常』的事物就是存在的！乔尼再次喊道。
杰洛因为受攻击的伤痛紧咬牙，重重地点了头。
「你说得对，跟那个『密赛斯·罗宾森』完全不一样——！那家伙只是『训练』眼窝里的虫子……这些人是真的有什么『超常』的能力——操纵『铁份』的能力，『替身能力』，乔尼，你是这样说的对吧？……过会我倒是得问问你是怎么知晓这些的！」
乔尼看杰洛手中又握着『什么』，不是……『铁球』在杰洛·齐贝林手中回旋——！「我不是说了！『铁球』没有用啊，杰洛！——你怎么！」
「是啊！是啊！我知道了，他们能操纵『铁份』——！」杰洛举起单臂，将铁球再次『投掷』了过去——而朝他们奔来的『纷芳』，那个最初朝杰洛扔『带血的刀』的那家伙，显然也和乔尼一样认为『铁球』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，高呼大赛第一是他们一家人的，喊杰洛是个蠢货。
可『铁球』压根没有向那家伙飞去，而是击打在了最近的『地面』上。同时，因为『击打』的缘故、『地面』被砸出了『石块』，并朝『敌人』弹了过去——
「哼……但石头可不是『铁制品』喔，乔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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