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第24章
“刚刚警察局给我打电话。”
白秋一咬掉一块土豆，小口吞咽：“你中午有空吗？我们可能得过去一趟。”
陈星垂有些犹豫地回头看了看，他的同学们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，他们统一把目光投向这里，又在他回头的时候默契地低头说话。
“午休结束之前能回来吗？”
陈星垂看向白秋一：“我们下午和你们一个时间上课，你知道我昨天……教练不太高兴我不能再招惹他了。”
他想起教练对他的处罚，忍不住皱皱鼻子。
今天下午训练，还有个额外的五公里在等着他。
“应该可以，”白秋一看了眼时间，“现在是十一点四十，下午两点上课，两个小时之内肯定能回得来。”
“行，”陈星垂点点头，把脸埋入餐盘里，“那我们吃快点。”
白秋一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盘中的食物以光速减少，而他本人则像是一只仓鼠那样，腮帮子鼓鼓的，随时准备着塞满东西。
她不禁被陈星垂感染，也加快了吃饭速度。
十一点五十分，两人在一众速滑班同学暧昧的笑容中，走出学校大门。
白秋一觉得有点奇怪，那些男生们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，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自己在现实世界里的姨奶奶。
他们的表情和姨奶奶试图给她介绍对象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这种古怪的感觉没能持续太久。
刚一出校门，就有辆能够到达警局的公交开过，她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陈星垂抓住了手腕一路狂奔，撵上那辆公交跳了上去。
白秋一觉得自己跑的快断气了。
她颤颤巍巍地扶着栏杆，在口袋里翻找零钱。
刷卡机处传来“滴”的一声。
“我帮你刷了，”陈星垂呼吸均匀，脸上还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意，“你胳膊没事吧？”
面色轻松的就好像刚才拖了个九十多斤重的人追车的不是他一样。
白秋一摆摆手：“没事。”
她的胳膊没什么事，但是人有事。
两人到后面找位置坐下，白秋一靠在椅背上缓了好一会，这才让自己的呼吸系统恢复正常。
陈星垂坐在她旁边一脸担心：“对不起……我没想到你体质这么差……”
他咬住下嘴唇，顿了几秒，诚恳地发问。
“你的体测过了吗？”
那当然是没过了……可恶！
公交在距离警局不远的地方停下，两人下了车，步行前往警局。
白秋一走在陈星垂旁边，她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复在车上时的轻松，平时一向微微扬起的嘴角此时耷拉下来，连脚步都有些沉重。
她轻轻碰碰他的胳膊：“没事吧？”
陈星垂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似的，朝她眨眨眼睛：“没事啊，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着，手中却抓住了白秋一的校服袖子，仿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获取一点安慰似的。
“我们不会有事的，不用担心。”
一片温暖覆在他的手背上，像是错觉一样转瞬即逝。
“不，我不是担心这个，”陈星垂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点，他怔楞地抽回自己挂在白秋一袖子上的手，用另一只手去摸摸那只手的手背，“我就是在想自己是不是人品不太好？”
白秋一感觉莫名其妙：“为什么要这么想？”
“你看祁华宁可和褚子豪一起也……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。”
“……”
“那是他们的问题，是他们人品不好，”白秋一大声反驳他，“一个巴掌怎么拍不响？它拍到脸上那不是也挺响的。”
陈星垂嘴角上扬，状似认真地用力点头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两人走到派出所门口，说明来意后，值班的民警将两人带进一个房间。
“他一直吵着要见这位男同学，说是有话和你说。”
民警指指被拷在椅子上的褚子豪，他的腿上被裹了厚厚的纱布，眼下泛着乌青。
“我出去等你们，有事的话可以叫我。”
警员带上门离开，留下房间内的三人。
陈星垂率先开口，打破房间中尴尬的安静：“你有什么事？”
褚子豪目光阴冷地盯着他。
陈星垂看着自己的同学，他的眼神让他想起被关在玻璃幕墙后面的毒蛇，吐着信子随时准备咬死猎物。
“多亏了你，”褚子豪声音沙哑，“我的腿废了，现在总算没人跟你竞争了。”
陈星垂抿了抿嘴，面露不适：“我从没拿你当过竞争对手。”
褚子豪平时的成绩远不如他，他跟他没什么好竞争的。
“你真虚伪。”
褚子豪嗤笑出声：“陈星垂，你平时装的不错，连我未婚妻都被你骗到，喜欢被人围着转的感觉不错吧？”
“到了这时候还在跟我虚情假意，难怪班上那群傻子都喜欢往你那贴。”
白秋一听不过去他的胡言乱语，出声打断：“我觉得他不是在和你客气也不是在虚情假意。”
陈星垂点头附和：“是的，我只是在说你菜。”
“又菜戏又多。”
褚子豪的脸黑了。
“就你那成绩，就算我不滑了也轮不上你进省队，班里比你成绩好比你发挥稳的人多的是。”
“还有，磕兴奋剂的人没资格提成绩。”
嘭。
银色的手铐和桌子碰撞，发出一声闷响。
褚子豪的手砸在椅子扶手上，他面色难看，额角处的青筋突突跳动。
门外等候的民警听到动静，打开门冲进来，将他抬起的上半身按回椅子上，褚子豪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警察的存在似的，死死地瞪着陈星垂。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警察看看门口，示意他们两人先出去。
白秋一勾起唇角，对发疯的褚子豪做了个口型。
我告诉他的。
审讯室的门缓缓关上，将怒骂和诅咒的声音挡在门后。
另一个警员将两人领到派出所门口，低声对他们解释：“医生说他的跟腱被刀割断了，做完手术以后情绪就一直不稳定……”
【恭喜宿主，完成支线任务1/3】
【恶有恶报成就达成，相关原文信息已向您发送，任务奖励240小时生命值已发放，当前生命值余额：311小时57分钟49秒】
“请问他什么时候能出来？”
警察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问这个问题的陈星垂：“我们现在是以打架斗殴为由对他和其他人一起处以十天的拘留，但是他本人和另一个贩，呃，案件有关，不出意外的话还需要再待一段时间。”
贩？
贩。毒？
白秋一：“另一个案件？”
警察小哥抿着嘴，不肯再多说。
“您说说吧，如果我们有线索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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